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二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二章,看见吉时之力不再拒绝自己的请求,锅灰知道,吉时之力理解了自己的苦心,为了大漠族不至于就此沉沦,为了吉时之力不至于沦落孙山,落入万劫不复深渊,自己是什么危险也不会在乎的,锅灰需要吉时之力理解自己的忠心,现在看见吉时之力终于理解,信任了自己,心理多多少少有了安慰的感觉。
“军师,你是后来来到草原的,这些年一直在帮助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背叛我,我想知道是为什么?你也知道,原来和我一起打江山,几十年同生共死的人,现在有的已经背叛了我。”感动之余,吉时之力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理话,因为他实在不能理解锅灰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眼前的情景是令人绝望的,他这个年龄,一切从头再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汗,我们内地有一种人叫仕子,这些人最看重的不是名利,是能不能够被人赏识,信任,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人,可以坚贞不渝地跟着他,直到地老天荒也不会后悔。我在内地的时候,精神上是苦恼的,虽然满腹经纶,因为出身下等,无法接触到权贵,豪富,所以就没有办法走进权利圈子,自然也就不可能被人赏识,最后让自己发挥出一生所学。我来到草原的时候,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政绩和值得夸耀的事情,和大汗一番交谈之后,大汗就信任老臣,从此让臣参与了一切上层活动,给了臣展示才干的舞台,再后来几乎是对臣言听计从。这份恩情信任,已经超过了生我养我的父母,所以就是海枯石烂,臣对大汗的感激也不会变,这就是臣要一生一世要追随大汗的原因。”
说到后来,锅灰声音哽咽,感觉辜负了吉时之力的厚爱,没有提防不降大军的偷袭,致使大漠国遭受了灭顶之灾,作为军师,主要谋略的策划者,他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见这番话,看见这样的表情,吉时之力当然是悚然动容了,他一生南征北战,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很少沉浸在个人的感情里,但是锅灰这样的表述,打开了他心底里情感的大门,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失败,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有锅灰这样的下属,朋友。
“军师,是寡人辜负了你的才干,没有能力给你提供更大的舞台,如果不是寡人愚蠢,搞什么篝火晚会,即使夏朝大军来偷袭,我们也有能力反击,不至于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即使寡人失去了全部所有,只要有锅灰这样的朋友,此生足矣!”吉时之力说到这流泪了,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即使父母过世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一直被族人称做铁汉子,现在吉时之力知道,自己也有眼泪,只是需要流眼泪的时机。
“大汗,臣知道大汗的心,放心让臣去,如果这步棋走好,大汗就能起死回生,重振雄风。”锅灰不希望吉时之力过于悲伤,因为他知道,英雄需要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在锅灰眼里,整个草原如果有真英雄,毫无疑问,这个人只能是吉时之力。“不知道大汗对臣的这次谈判有什么具体要求?”
“如果传闻是真,军师能够加入谈判,寡人的要求只有两条:一个是寡人不能离开草原,另外一个是,夏朝朝廷必须把俘虏我们的士兵和牧民还给我们。”
“哦!是这样,如此说来,大汗准备做夏朝的臣子了?”锅灰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原则问题,涉及到吉时之力的自尊,也涉及到夏朝方面的自尊,如果吉时之力仍旧要求独立,夏朝方面是很难同意和谈的,因为没有一个大王会允许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出现国中之国。现在吉时之力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他还是觉得要敲定一下,否则谈判是不容易达成协议的。
“军师,寡人现在没有资格提出夏朝不能同意的提议了,为了大漠族的利益,寡人个人的牺牲是必须的。”吉时之力说,他本身就是奉行实力第一的草原人,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自己坚持独立,夏朝就仍会把自己当做敌人,谈判也就无从说起。如果这个机会放弃了,大漠族被俘的臣民回归无望,自己也必须从一点一滴做起,只怕上天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因此脚踏实地是必须的。至于夏朝会怎么对待他,他根本不愿意去想。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大汗,如果夏朝真心想进行谈判,就说明夏朝还是看重大汗在草原的声望和领导能力的。臣担心的是,即使夏朝会给大汗官做,也会要求大汗像夏朝官员那样去管理草原,而不是用我们原来的方式去管理草原,大汗会不习惯的,但是这一条夏朝也不会松口。”锅灰毕竟在夏朝住了接近三十年,对于夏朝的政治制度,管理方式是了解的,知道和草原部落似的的管理,双方有着巨大的不同。
“军师在夏朝住过很长时间,应该了解夏朝的政治制度和管理方式,你可以坦率地对寡人说,是不是夏朝制度相对于草原,有很多优势?”吉时之力没有正面回答锅灰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其实大汗已经有了答案,夏朝成为东方世界第一强国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制度强于别的国家和部落,这是其一,其二,在夏朝也可能出现篡位的诸侯,王储,但是不管谁坐上大王的位置,夏朝现有的制度不会改变,篡位的王侯也不会得到臣民的拥戴,绝大多数诸侯不会支持他,这就是夏朝君权之上,民心一统的优势。”
吉时之力感觉锅灰的话像一把钢刀插在自己的心口里,有种就要流血的感觉。当初锅灰主张学习夏朝,建立君主制度,他只是感觉不错,并没有从心理认定这个制度有多好,这次的失败,白骨族的背叛,众多部落的离去,让吉时之力明白了部落制度毛病的根子在哪里。按说自己是被外敌打败的,作为本族的头人,部民,应该同仇敌忾地和自己站在一起,共抗强敌,恢复大漠国,实际情况却是,以白骨族为首的部落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落井下石,对他的剩余人马穷追不舍地追杀,他们之所以这样干,就是觉得草原应该换主人了,至于大漠国的存在与否,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在他们眼里,所谓大漠国也不过是他吉时之力的部落而已,他的失去,正好给别人腾出位置,这种狭隘的部族思维,使他们如井底之蛙一样,看不见世界有多大,脑子里没有国家观念?
“寡人明白军师说的没有错,既然夏朝的制度比我们优越,作为管理者,自然应该选择优越的。寡人知道军师的忧虑,军师只管放心,如果夏朝肯收留我们,给寡人官做,寡人当然要按照夏朝的法律,制度来管理属下的牧民,当然不会再按照草原的方式进行管理。一个人吃了一次亏,第二次还犯同样地错误,只能说这个人愚蠢之极,寡人不想做那个愚蠢之极的人。”
吉时之力这番话说的很明白了,自己可以接受夏朝的制度,法律。
“大汗,夏朝如果用您,如果臣猜的不错,还会让你管理草原的,到时候您的主要管理对象还是牧民,他们不会接受夏朝的制度和法律的,到时候大汗该怎么办?”锅灰提醒吉时之力说。
“寡人不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一切按照法律办事,谁违背法律,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次之所以出现了众多部族的背叛,就是寡人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多了。”吉时之力冷笑地说,随后又道:“寡人会建立只听命于寡人的衙役,部队和警察,到时候他们会用刀枪说话的。夏朝不是也出现过贫民和奴隶造反的事情?不降不是派出了大军去**?当然,寡人首先要教会大漠族的官员如何遵守法律,使用法律和制度,至于其它种族想闹事,寡人就把他们统统地送进监狱,或者让他们做奴隶。你知道,草原人最喜欢的是自由,当他们真的失去自由的时候就会明白,现在的草原不再是过去的草原了。”
锅灰惊讶地听着吉时之力的论述,从内心深处感觉到,草原部族,牧民把吉时之力的心给伤透了,他这番话,明显地带有报复的意味,但是他不准备捅破,因为吉时之力需要发泄,如果到时候他真的这样做,自己再适当地提醒他不要过分。眼下吉时之力最恨的不是夏朝,对他来说,谈判容易了,所以他不能戳破这里的机关。
“大汗既然一切都想通了,臣就不费唇舌了。立刻出发,如果一切如愿,臣会亲自来接大汗的。”
“成功不成功到在其次,军师不能出事是第一位的。我的两个护卫你带上,看见情形不对,立刻逃走,不能给朝廷留下人质。”看见锅灰准备结束谈话,吉时之力叮嘱锅灰说,他最关注的,当然是锅灰的安全。
锅灰听见吉时之力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借给自己,非常感动,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但是吉时之力最贴心的人,也是他的亲侄子,武功了得,这次能够突围出来,和白骨族发生的几次战斗,吉时之力都没有受伤,和他们的忠心护卫是分不开的。吉时之力肯把两个护卫借给自己,就是把自己的生命看做比他自己还重要,这是一份大情,锅灰不能推辞,欣然接受了。第二天早晨,他带着两个侍卫,换上草原普通人穿的衣服出发了,因为从这里去往夏朝军队驻扎的大本营,有一百多里地,中间需要经过敌对部落和无人区,危险一直存在的,尤其是要通过几十里无人区,那里是野兽出没的地方,锅灰本身没有武功,如果没有这两个侍卫,安全就没有保障,因为这几十里无人区,不仅仅到处是荒草,还有很多灌木,聚集了不少凶猛的野兽。虽然野兽轻易不会袭击人,但是没有人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反性子,对人发出攻击。为安全行走,他们宁愿速度慢一点到达目的地,因此没有骑马,采用步行的方式,就是不想惹恼野兽。事实证明锅灰的选择是正确的,因此他们通过无人区的时候,尽管遇到了豹子,熊等凶猛动物,但是它们并没有袭击他们,让他们顺顺利利地走出了无人区。
走出无人区之后,锅灰长出了一口气,明白危险解除了。
四
预征自从让白虎派人寻找吉时之力准确驻地之后,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对于预征来说比三年还长。眼看着无所事事的士兵到处游逛,每天除了消耗粮食,还要弄出点是非来,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怪不得士兵,没有仗打的士兵是不好管理的,因为这里不是京城的南北大营,士兵白天不愿意待在营帐里,自然要出外闲逛,这样就容易干出违犯军纪的死囚来,如果在京城,至少有酒肆供他们挥霍,这里是草原,士兵就成群结队去野外狩猎,或者去当地牧民家里找草原姑娘,媳妇去调情,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在所难免,而不降对军队来到这里的管理持开放态度,这就更增加了士兵冒险的几率。
预征认为之所以迟迟没有消息,是白虎派出的人不用心做事,白虎当然委屈的要命,就苦着脸对预征说:“丞相,末将派出的探子都是精明的,也是最守纪律的,他们不会玩忽职守。再说了,末将就是敢对大王不恭敬,也不敢得罪丞相您。”
听见白虎这样说,预征感觉无话可说,只能干生闷气了。这天中午吃过饭,感觉帐幕里喘不过气来,就叫上卫兵,准备去草原消遣,他还没有走出帐篷,大帘掀开了,白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正要问白虎这个人是谁,白虎就笑盈盈地说:“丞相,锅先生要来见你,末将的任务完成了。”说完转身就走。
预征顿时愣住了,他虽然没有见过锅灰,这个人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知道他是吉时之力账下最得力的帮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朝廷的指挥部大营里?
原来锅灰来到朝廷驻军大本营之后,像士兵打听白虎的营帐,士兵不认识他,面孔又陌生,把他当成了探子,不允许他多说话,直接把他带到了白虎的中军大帐,见到白虎后,白虎还没有张嘴,锅灰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说,白将军,你派出的人说,朝廷要和我们大汗交谈,大汗派我来了。”锅灰非常乖巧,他把谈判改成了交谈,把自己主动来的,说成了是大汗派他来的,如此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白虎自然大喜过望,心说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昨天还遭受了预征的训斥,现在可以交差了,一句废话没有说,就亲自把锅灰送到了预征这里。
看见预征发怔,锅灰明白预征没有想到自己会主动来,因为一向倾慕预征的才能,因此锅灰主动地行了个大礼,开口说:“晚生给丞相行礼了。”
“锅先生客气了,不知道大驾光临,请坐。”预征同样客气地说,丝毫没有骄矜之气。从两个人所处的地位和资历来说,预征摆出老前辈的架势无可厚非,毕竟两个人各方面条件都不再一个档次上。但是预征本人的性格决定了,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也不会认为自己智谋高超,天下无敌,在预征心理,各个方面颇有不足,因为有利策这面镜子在那摆着,利策都不骄傲,自己哪里有骄傲的资本。再说了,他的目的是说服吉时之力归降,使朝廷减少一个劲敌,多一分助力,那么锅灰就是关键。如今锅灰主动来到大营,这给他实现自己的愿望提供了机会,对于锅灰尊重是必须的。出于对于小人物升值后心里的了解,预征明白,越是在贫民中走上高位的人才,越希望获得别人的尊重,所以他不会做出让锅灰心里不舒服的事情。“久仰锅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能够相见,非常快慰。来人,给锅先生上茶。”
锅灰当然没有想到名满天下的预征会是如此谦逊地对待自己,心里的震动是巨大的,当年他之所以千里迢迢远赴草原,主要的原因就是怀才不遇。出身商人世家的他,因为商人的不受待见,早就心怀不满,因而不肯遵从父亲的指示继承家业,而是专注于政治和世事,他的这种和着盖寡的思维方式首先不被家庭理解,包括父母,兄弟姐妹都认为他在异想天开,浪费时间,去做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此那些年,他的生活是抑郁的。所以有机会出走的时候不再迟疑就来到了草原,而吉时之力的快速赏识,让他知道了自身的价值,人生的乐趣,所以在他的心底里,因为骨子里自卑而引发的强大需要别人高看的心理非常强烈。现在的预征十分礼貌地对待自己,这当然让他熨帖至极,因此哪里敢于承受预征的赞誉,就回应说:“丞相的赞誉愧不敢当,不学后进所知所学,不过皮毛而已,在丞相面前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不值一提,让丞相见笑了。”
“锅先生不必这样说,我们之间不用客气。虽然在国事上各为其主,但是就做人而然,老朽还是佩服先生的勇气和智慧的。就说这次战败,完全是大王的突发奇想,没有老朽半点功劳。”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故作谦虚,预征就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锅灰叙述了一遍,丝毫没有隐瞒真实情景。
在外界,包括锅灰本人都认为,不降打出这记漂亮至极的组合拳,出自预征的谋略,结果预征却敢于揭开其中的奥秘,丝毫没有夺取他人功劳,这种虚怀若谷,坦坦荡荡的品格让锅灰大为倾倒,在不降身边有如此高风亮节,谋略超人的智囊,锅灰庆幸自己来对了,如果继续和夏朝为敌,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赢。而且预征的话中还透露,不降同样是个有大智慧,大谋略的君王,夏朝有这样的大王,能够主宰天下就不奇怪了,相比于夏朝军队的强大,善战,这两个人更是让人恐惧。这样一想,锅灰感觉,如果吉时之力能够在不降麾下效力,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丞相的襟怀坦白让晚生佩服,晚生想问一句,丞相叫人传话,朝廷要找大汗交谈是否属实?”锅灰不想在虚套的客气中浪费时间,因此转换了话题。
“当然,这样重大的问题,老朽焉敢随意做出主张?”预征给予了锅灰肯定地回答。
“大汗想知道,如果大汗肯来归顺,朝廷如何安置大汗?”锅灰既然得到了预征的答复,就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单刀直入了。
“老朽到想听听大汗有什么想法。”预征微笑地,把皮球踢了回去,当然不会轻易地泄露朝廷的底牌,如果吉时之力不是狮子大开口,提出朝廷不可能答应的条件,一切都有商榷的可能,如果吉时之力没有自知之明,在如此窘境之时,还要以奇货自居,预征就不会答应,所以知道对方的底牌是重要的。
锅灰自然知道预征为什么不先说出朝廷的条件,是为了谈判占有主动。自己当然可以坚持刚才的做法,只是这样一来,谈判就可能陷入僵局,而吉时之力的处境极为艰难,时间多拖上一天,就对他们不利一天,因为没有人知道,白骨族什么时候会知道吉时之力的行踪,一旦行踪暴露,又是一番生死大战,如果吉时之力把最后的本钱都输掉了,那么对朝廷就更没有威慑力了。这样一想,锅灰决定自己方面先让步,然后再争取拿到朝廷的底牌,到时候朝廷答应不答应,还是自己方面说了算。
“大汗主要的想法是,自己不能离开草原,大漠族被捕的牧民和士兵归还大漠族。”锅灰说。
“第一个条件老朽可以替大王做主,答应吉时之力留在草原,至于第二个条件,老朽想知道你家主人的真实想法?”预征严肃地说,这件事本身就是要严肃的,因为俘虏归还,吉时之力的军事实力就可能恢复,到时吉时之力变心,朝廷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预征当然要慎重。
“丞相是在担心大汗拥有部族之后,不再听从朝廷的号令,自立山头?”说到这,锅灰笑了,表示可以理解朝廷的担心,但是随后说:“晚生理解朝廷的担心,只是请丞相想一想,就算部族被俘人口还给了大汗,没有物资做基础,大汗要想恢复原来的战斗力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被俘的人,除了生命,一无所有。大汗那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大汗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有两个方面的考虑,一个是,大汗原本就是大漠族的头人,如果他自己在为夏朝做事,而他的族人却在夏朝做奴隶,请问丞相,大汗何以对本族人交代?何以对天下人交代,如果被天下人认为大汗为了自己的安宁,享乐出卖了大漠族,现在的部族怎么可能听他指挥,草原人也会看不起他。一个遭到草原人抛弃的大汗,即使朝廷给于他再大的官职,他能够指挥草原人?为夏朝服务?”
锅灰这番分析算是有理有据,黄钟大吕,让预征明白了一个他们忽视的问题:草原人的信任。就像锅灰说的,如果没有草原人信任,就算朝廷准备启用吉时之力,他也没有能力帮助朝廷做事,他的威望没有了,就不可能镇住草原人,这当然是不降想看见的。如果使用了一个没有实际用途的吉时之力,到不如使用朝廷现有的官员,何必多此一举?道理虽然想明白了。 但是预征知道,隐忧还是有的,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当吉时之力的部族恢复了往日的优势,会不会做夏朝的顺民,这是一把双刃剑,如何处置都有利弊。
看见预征没有说话在沉思,锅灰知道问题的难点在哪里,但是他必须说服预征,如果不能说服预征,又如何让不降同意他们的要求?因此锅灰继续说:“草原有几百个民族,草原人都信奉自己的头人,如果大汗留在这里管理草原,他自己管理的部族就没有力量,别的部落头人不会看的起大汗的,因为多少年来,草原人已经形成了强者为王的习惯,他们是不会听从王道的,这一点和中原人完全不同,夏朝想保住目前的占领区域,就只有派驻大量军队,如果朝廷想这样做,根本就不需要靠大汗来帮助,只是这样一来,朝廷每年要花费的银子是个天文数字,不知道夏朝是不是能够长久承担?”
锅灰的这番话,又是一发重量级的炮弹,不降之所以同意使用吉时之力,说到底,就是不想在这里驻扎大量军队,如果使用了吉时之力,还是要大量军队驻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